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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旋花剑气

六 旋花剑气

炎天真的是为那白面杀手好,也是为了冬千月好。

因为冬千月的刀很快,如果有人突然要伤她,她很可能不小心要了对方的命。

当曲终人散,玉芙蓉内大量的看客缓慢地涌出时,炎天放心了。这最后的一天,的确过的平稳安定。

其他人离开的时候,也正是他要进入玉芙蓉的时候。

他来接冬千月走。

只是门前,仍然挡着一个人,那个那天拔出他佩剑,丢在地上的剑士,郭魁。

炎天等了他很久,却没有感觉到他有丝毫离开的意思。

郭魁是给张立看门的,他虽然本来就是张立的下属,但在剑术和剑气方面却很有造诣,不同于张立,他是凭借真才实学拿到的剑玉。

纵是如此,他仍然很佩服张立,因为张立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嫉妒过他,还为他大摆筵席,那一日,张立握着他的手说道:“你在剑术上有如此造诣,真是我张家的荣光。”

郭魁握着他的手时,感觉张立将他当做了兄弟。

所以,张立无论有什么事,他都是第一个出马,第一个为他摆平。他觉得,这是他的荣耀。

所以看见炎天要走入玉芙蓉时,他已拔出了剑。

炎天并没有停下他行进的脚步,郭魁的剑就刺了出去,刺向炎天的肩头。

只是交错之间,未来得及有半句言语交流,那柄快剑刺空,而郭魁的后脑重重地挨了一记手刀。

炎天吹熄左掌上零星的火星,看着郭魁在地上挣扎了一下,然后倒了下去。

十多双眼睛目睹了这转瞬即逝的变化,然后人们四散奔逃,炎天没有回头,也没有说话,只大步地走向玉芙蓉内。

玉芙蓉内,张立正在向冬千月做最后的告别。

她实在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,说话的声音清楚明快,性格温暖和善,做事认真,很少抱怨,专情,又不愿意伤害别人。

张立在与她说话时,她不仅没有表现出厌恶,反而表现的比以往要热情些。只不过张立也明白,她既然选择了离开,他便并不在她的心里。

“这些银子收好。”虽然有些不舍,但是张立并没有表现出软弱怯懦,他只是交给千月一打银票,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。

这是他第一次握住千月的手,他虽是这大舞厅的老板,却并非轻薄的人,只是他心仪的女子这次若是离开,这一生便不可能再次相见了。

经历的离别越多,便知道再见的承诺,在现实面前多半都是空谈。

他还有他的事业,他并不是那种为了喜欢的女人可以舍弃自己事业的人。何况这个女人本来便不喜欢他。所以他的手握的更紧。

千月看着他的手,既没有挣扎,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。他只感觉到掌心中的手是冰凉、柔软的。凉的他几乎已经有些承受不住。

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,并不是因为冰冷,而是因为一双恶虎般的火瞳,正自门外冷冷地盯着他,杀气破门而入。

然后张立便看见了炎天。

这杀气并没有持续的太久。因为炎天已看见了一个女人,也只有这个女人能使他的杀气消散。那女人正是冬千月。

她看着他时,表情虽有些惊讶,一双如水的眼睛却依然美丽。或许也只有她才能熄灭炎天心中燃烧的烈火。炎天也不知道为什么,在见到她的时候,他心中的种种怀疑,似乎也在一瞬间便已消失不见了。

虽然有很多人还在看着炎天这个不速之客,但炎天的眼中已只有千月。见到她时,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,用一种并不算太大,也并不算小的声音,问道:“千月,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?”

这一句话问得很唐突,没有人想到他会在这么多人依然在看着他的时候,对一个女孩子问出这样的话,连千月都没有想到。听到这句话,千月本该恼怒,因为,这已不是炎天第一次问千月这种问题。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她这件事呢?

冬千月没有生气,她明白,炎天之所以会问她,只是因为他这段时间遇到过太多的挫折,受到过太多的欺骗,一个人的经历,往往会令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产生改变,千月已与他生活很久,她知道他之所以住在山林之中,一定是经历的痛苦实在太多,一定是因为他对任何人都缺乏信任。

她清楚,他会问她,只是因为他一直很自卑,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配得上千月的男人。千月也明白,这几天来,炎天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——现在并不是纠正他世界观的时候,更不是让他自信的时候。她知道,若想和他在一起,现在最该做的,只是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。

她抿了抿嘴,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,美丽的眼睛就柔柔地凝视着炎天的眼睛,淡粉色的唇微微动了动,似乎要说些什么。但她还未开口,却被另一个人说出的话打断。

“你凭什么要和她在一起?你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吗?你能给她幸福吗?你有资格爱她吗?”说话的人话说得很缓,每问一个问题,他都要停顿一下。似乎出自于他口中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刀,他一定要看见第一柄刀刺入之后,再刺第二刀。

炎天抬眼望去,看到了他。

他是一个并不高大,却很有威严的人。他的衣着看似朴素,用料却极为考究。他的人站得笔直,就像一杆标枪,他很富有,但却并没有沉溺于富贵之中。这样的人,就算你明天让他一无所有,几年之后,他仍然会变成一个富翁。

这人正是张立。

冬千月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,她担心炎天会因为张立的话误会。她没有告诉炎天任何有关张立的事,本就是害怕他误会!而张立的话,对于一个不自信的人,的确像是一柄柄尖锐的刀子——炎天的自卑,本是千月此时要回避的事,这只因为她知道炎天爱她。张立不是千月,他虽然已答应千月离开玉芙蓉,但是在见到炎天时,他说的话,仍没有给炎天留下任何余地!

他说出这些话,就像是要将炎天推下悬崖。

冬千月已不自觉地将双手攥在胸口,可是炎天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现在他眼中又多了张立一个人,如此而已。他进门时,站得就不算很直,见到张立笔挺的站姿,他也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意思,他仔仔细细地听着张立说完每一个问题。

只是反问了一句:“我为什么要给她这些?我并不欠她!”他的回答简单干脆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千月听到他的话,只觉得身子微微颤了颤——因为炎天那种难以形容的魄力。炎天顿了顿,又道:“我要和她在一起,只是因为我喜欢她。她若不想和我在一起,那她的事便与我无关。更何况,我和她的事与你本无关系。”他瞥了一眼张立铁青的脸,便不再看他,炎天再次与千月四目相对,他一字字道:“千月,我在等你的答案。”

他,如果自卑。本应该听到张立的话就该受伤,本该故意昂首挺胸,站得直一些——至少要比张立站得直。可他没有——“我来找她,只因我爱她。”他的感情很简单,简单到不掺杂任何其它的东西。千月脸上已没有笑容,因为她忽然觉得对一个如此坦诚的男人,那种伪装的微笑似乎完全是多余的。

千月嘟了嘟嘴,道:“哼,当然是愿意。不过,你总这么问,我可不太高兴。”千月走到炎天面前,炎天的目光也变得温柔,“对不起,因为发生了很多事,那么......月儿,可以和我走吗?”炎天顺手整理着千月的衣服领子,千月抬着头,看着炎天,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现在?”

炎天点了点头:“嗯,现在。”

千月俏皮地笑了笑,而看见她笑容的其它舞女,却都感觉很惊讶,因为在她们眼中,千月一直是个端庄的女孩。谁都没有想到,在炎天这个看似平凡的男子面前,千月竟会有这么大变化。炎天就好像是一柄钥匙,只有他在,千月那丰富的情感才会展露无余。

张立当然也看见了千月在炎天面前的这种变化,他还记得自己曾无数次讨好过这个他喜爱的女孩,但她脸上只有那种很礼貌的笑容、和他保持着同样礼貌的距离。看见她今天脸上露出的微笑,张立就已清楚自己已完全失败。

千月对着张立微微颔首,道:“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,今后,我不会再来了。你多保重。”她的声音很温柔,但她的言语中非但没有温柔而且没留下任何余地。“我不会再来了。”这就是她最后留下的话,她的话,斩断了张立的所有幻想,那恐怕是张立仅有的幻想了。

“等等!”张立沉声怒吼,声音并不大,但他的声音之中已有杀意。

炎天和千月都在等,等着张立的下一句话。

玉芙蓉的大厅中,本就不只他们三人,但这一刻,在张立的怒吼声中,四周已陷入死一般的沉静。张立忽然将外套脱掉,里面是一身青蓝色的劲装,但最吸引炎天目光的却是他左手上紧握的铁质盾牌。

剑出鞘,剑已在张立的手中。

“千月,你一直说,这个男人是你的归宿。我今天就替你看看,他有没有拥有你的资格!”短短的一句话,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。

张立说这句话时,冬千月只觉得张立有些无理取闹,她并不喜欢张立,而且,在所有人的面前,她早已表明了态度,她喜欢的人,只有炎天。

张立,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证明我爱的男人,有没有爱我的资格呢?这是她的意思,可她却一个字也没有说。她虽然不喜欢张立,但她知道张立是喜欢她的。

千月已决定留给张立最后的尊严,一个身为剑客的尊严,但在此之前,她还要确认一件事。炎天虽然是她的爱人,但这件事她还是要首先争得炎天的同意,此刻她已拉住炎天的手,轻声道:“阿天,你愿意出手吗?”

炎天看了看张立,又看了看千月。直到现在这件事情的始末他还并不完全清楚,但千月回答他时的坚决,那其中定然没有任何欺骗,一切的疑虑已消散。

张立负剑而立,挺直的身躯,仿若标枪。他侧目望向炎天,冷冷道:“出你的剑”

炎天看着这面如冠玉,风度翩翩的男子,心中也生了厌恶——这人虽生的一张正人君子的面孔,做的事却无耻之极。且不论借千月之口将他挡在城外,又拆了他的家。单说为了留下自己心仪女子,便要请来杀手将其刺伤,又怎是良善之人的所为。

现在,千月明明已要与他走了,他却又要出剑阻拦。

炎天淡淡道:“那天在城外,派人拦截我的两个剑士,是你的人手?”

提到这件事,张立仔细一想便已想通,那多半是自己的下属 郭魁。

他是个什么事都要替他出头的人,为他做事,替他分忧,已几乎是郭魁的人生意义。其实张立并不需要他这样做,却实在害怕如果将自己的意思表述错误,会伤害到这个自尊心很强的下属。

张立又想起了这些天,他听千月所说,炎天的屋子被人拆了的事情,看来炎天已将这些事完全当做是他做的。

但他并不想解释,他虽对“灵”的操控并不擅长,但一直以来辛苦修习剑术,并不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向人解释的。

张立只道:“拔你的剑。”

炎天此刻杀气凌厉,倘若张立能轻松纵控灵力,便能感觉到平常剑士能察觉到的危险,可他偏偏只修习剑术,他的剑玉也完全是靠特殊手段得到的。

所以当炎天准备给他最后一次退路时,被他轻易地拒绝了。

炎天亮出腰间的剑,那是一柄看起来锈蚀严重,灰烬丛生的剑,他说道:“此剑已锈,请借我一柄剑。”张立摆了摆手,身边立刻有人为他奉上一柄剑。张立将剑丢给炎天,剑落地,炎天低头,捡起了那柄长剑。

那柄剑虽然锋利,但只不过是凡铁,可握在炎天手中时,便好像与炎天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联系,谁也说不清那联系到底是什么,张立只知道,当他握剑在手时,他已完全平稳了下来。

他本人已经像是一柄出鞘的剑!

“别杀了他。”千月的声音依然很轻,轻的似乎只有炎天才能听见。

“我有分寸。”说完四个字,炎天便大步向前,走向张立。

张立一展袍袖,右手持剑,左手握着一方圆盾。他厉声道:“今日我与他此处比试,却与他人无干,无论是谁,切莫插手。”

虽然灵气的运用,他是苦手,但在剑术上,他却苦心操练,他自信单论剑术,他并不比任何人差。

事实上在这座城内,无论是周正南、郭魁还是齐覆海,没有一个能在正面战场上击败张立。有传言说,这座城副城主的一职,正是要任命张立的。

炎天也听说过很多有关张立的传言,比如,他是买通了关系才越过了“剑气考核”,进入的剑阁。他想起了左,单论剑术,炎天自认并不是左的对手。为什么左这样的剑士,勤学苦练,爱剑成痴,进入不了剑阁,而张立这种败类,却能被剑阁破格录取,纳入编制?

是不是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渣滓太多,占了位置,才使很多左这样优秀的剑客被剑阁拒之门外。

张立一剑一盾,一展身姿,已攻向炎天。张立的招式看来寻常,却十分扎实迅疾,他一剑刺向炎天,另一手中的盾牌,却已似将整个身子笼罩了起来。

然而炎天手中剑一抬,剑尖乱颤,宛若繁星。这一剑并没有刺向张立的身子,而是点向他出剑的手腕,而张立长剑回撤,左手盾牌猛地朝炎天胸口撞去。

怎料他迅猛出击,却只撞得一空,只见炎天披风脱身,转手一甩,人却已滑到了张立身后,张立心道不好,趁势前冲,炎天的手刀也终究没有切下。只得立住,寻得下一个制住张立的机会。

这张立反应飞快,本是身型前冲,此刻忽地步子一顿,朝身后猛冲过去,一套动作,仿佛早已准备好一般,反倒是炎天有些猝不及防。站在那里,动也不动了。

只见张立长剑飞刺炎天胸口,盾牌却将自己的要害破绽完全笼罩,这一剑迅猛无匹,剑尖未至,一股凌人的剑气已迫人眉睫。

炎天合上双眼,人却不动,这剑气虽然凌厉,却杀不了人!张立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剑气能杀人,只要这剑气足已让炎天睁不开眼,那便够了。

此刻,剑已飞至炎天的胸口,“叮”的一声响,他的剑竟然刺在了炎天的剑上,炎天手中长剑犹在嗡鸣,但剑势却没有半分凝滞,他手腕一转,长剑已刺出,他的身子虽看似丝毫不动,然而,他的剑尖此时已飞刺张立的咽喉。

急剑仿若毒蛇,这一刺,毒蛇已露出锋锐的牙!这一剑也没有刺中,只是点在了张立的盾牌上。然后两人便立刻分开,这两剑不精彩,却极惊险。

两剑对攻过后,张立忽然感觉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,像是一道岭,一座山。出招不多但精准有效。他的力量惊人,手腕也极为灵活,刚刚张立的剑气本已令炎天睁不开眼,但他挡那一剑时根本就没睁开眼睛。

更可怖的,是他对剑的控制——刚刚炎天那封喉一剑,张立本是全力去挡,但炎天似乎只用剑点了一下他的盾牌,便知道这一剑若尽全力,也是徒劳,所以他立刻收剑。

张立看得出,这是一个做事极为讲求效率的人——至少在用剑这件事上。

他不想让炎天也有时间分析他的剑术,所以,刚一分开,他立马又冲向炎天,这次他的剑已不再是一剑一招,而是奇招频出,狂剑如浪,他暴雨般的剑法在旁人眼中,似乎已将炎天完全压制住。炎天一直在退,张立一直在近逼。

置身于事外,当然不知其中凶险,张立清楚!只要自己掌中的剑,有一刻的松懈,那么炎天的腕子一转,自己的性命就会终结。

他的快剑,只不过是为了封止炎天的剑路,这种剑法虽似攻,却是守。虽迅猛,却难以杀人。他只是在等待炎天退无可退的时候,在此之前,他若是先已力竭,那么便会立刻死于炎天的剑下。

欣慰的是,他发现此时炎天也杀不死他!张立的剑法本是攻守一体,他左臂上的盾牌,足已抵御寻常的刀劈斧砍,何况炎天掌中不过是一柄利剑!炎天的行动也证明了张立的想法,张立出手已有六十一剑,但炎天只是退,并没有回刺一剑——这只是因为他知道,他纵使出剑,也定被张立的盾牌所挡。既是徒劳,又何必试?

两柄剑反复碰撞,火星四溅,好不惊险。有人叫好,有人也在旁为两人捏了一把冷汗,但整个过程冬千月只是静静坐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,她似乎既不担心炎天也不担心张立,好像这两个为她搏杀的男人,根本与她就没有丝毫的关系。

事实上,她根本不希望两个人出手搏杀,但是既然已出手,便也无需担心阻拦了。

两个男人,此刻已进入死地。

剑光闪乱,炎天一直在退,人若一直后退,走上的必定是死路。

炎天此刻就已被逼入了死路,背后是墙,已无路可退。

张立在炎天背靠墙壁时,就已看出,他已避不开自己的剑。他将气力凝在剑与盾上,剑影如山般压下,盾牌却横在身侧,时刻准备抵挡炎天的反扑。

原本端坐一旁的冬千月看见这剑式变化,站了起来,那剑法本已不给人留下丝毫后路,他的盾牌又坚不可摧,足已令人绝望。

乱花般的一刺,在逼近炎天时,变得平实迅疾,剑影已将炎天整个人笼罩住。

炎天也反手出剑,张立毫不在乎。这时才想起反击,未免也太晚了!

炎天已入死地,在张立看来,炎天已必被他出手重创。这已足够给他很多教训。

可张立忘了,人在死地时,往往是求生欲望最强的时候。

炎天的反攻看似平淡无奇,因为这一剑已慢了半分,在他的剑刺中张立之前,张立的长剑便将先送入炎天的胸口。即使炎天的剑再快上半分,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,张立的盾牌足可以抵御炎天长剑的冲击,而炎天的肉身,却禁不住张立的一剑!

一切看来都那么完美,若没有那朵忽然自长剑上绽放的绚丽花朵的话!

那朵炎莲出现的那么突然,张立最后的视线,停在炎天半转的手腕,那柄长剑的剑尖如被烈焰灼烧一般,发出火红色的光芒,然后,一朵火莲便自长剑上开放,火莲盘旋着剑刃,不停地飞旋,张立刺向炎天的剑被绞断在那旋转的火焰剑气中。

他只能用左臂的盾牌挡住自己的胸口,防止身体也被这旋花剑气绞碎,但当他的盾牌与那剑气接触时,他才发觉自己的盾牌根本挡不住如此炽烈的剑气,盾牌四相炸裂,分为十数快落在地上,炎天急撤长剑,火焰也在这刹那间消失。

炎天手中已只剩下剑柄,那柄长剑,已在刚刚的狂炎中,完完全全被燃烧殆尽。

张立的剑断,左臂之上也是淋漓的鲜血,他瘫坐在地上,喘着粗气。

“你刺的地方,并非我的心脏,你不想杀我,我也不必杀你。”炎天松手,剑柄落地。他转身,几步走到千月身旁,握住她的手。准备离开玉芙蓉,可那大门前,张立的下属,已人人握着刀剑,挡住了出门的路。

“是我败了,让他走。”张立的声音已有些颤抖,可他的话在这些人耳中依然是命令。众人听到他的话,立刻退去!

“谢谢。”炎天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张立。

张立却似苦笑道:“......你在如此危机的时刻,还能看清我的剑路,我本就不是你的对手......”

炎天这时忽然发觉张立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可恶。他想说什么,但终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,只与千月携手离开玉芙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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